香草白蘋

感謝支持我的朋友們,大家的愛心讓我覺得很有動力!

新手一枚,文筆尚有許多不足,還請大家別介意!

突然發現開了許多坑,每一篇我都會繼續努力的。


PS:不過本月班別18-03,估計會比較嗜睡,更期不定。睡醒再說嘍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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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蹇齊】夢回還6 (蹇齊生子)

藍田玉:

CP:蹇賓X齊之侃


本文注意:蹇齊生子慎入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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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是傷藥有些安神的藥性,蹇賓胡思亂想著,沒有等到小齊的說法,也沒理出個頭緒來,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。等到意識漸明,天已大亮。


 


一夜醒覺,昨日所見會否是一場大夢?


蹇賓抱著些僥倖起身,便聽見屋外傳來歡快的孩童笑聲。他臉色黯下,一切似乎脫離了他的想像,卻又是那麼真實……


 


躺了一日,身子不得勁。蹇賓試著活動了下筋骨,覺得身上的傷已經好多了,雖然皮肉還是疼,行動間卻是無礙。他隨處一瞥,便看見床頭疊著一套白衫,與小齊多年親密無間,剛拿起來,他就認出這是小齊的衣服。這套衣服樸實粗糙,料子和他往日穿著的有如雲泥之別。可只摸著,便讓蹇賓覺著心安舒適,他起身穿衣,不一會兒就將自己打點好。


 


日光透進屋裡,照進晨間的清明。


多年於朝堂上費盡憂思、又於禁宮中百般桎梏的他,何曾感受過這樣的輕鬆自在?被這清淨的氣氛感染,蹇賓不自覺也安定了心神,不再像昨日那樣焦躁。


 


他循著聲音走出屋子,果然在瓦屋的前院裡,看見了那一大一小的身影。


 


這屋子相連的前院同樣不大,卻像一般農戶那樣有一口自用的井,還圍了一塊地方圈養生禽。那喚作易兒的孩子正在院裡蹦跳著,捏著米粟往圈裡撒。好幾隻雞竄過來奪食,鬧得小孩兒開懷大笑。而齊之侃正拿著繩子著蹲在一旁,把圍欄綁得更緊。看來這些雞,還是剛剛領回來養的?


 


被易兒歡騰的模樣逗笑,齊之侃臉上的笑清淺溫和,在陽光下,是那樣的耀目迷人。蹇賓看著,覺得心裡有一股暖流淌過。


 


感覺到蹇賓的目光,齊之侃回過頭來,就看見站在屋前的蹇賓,他一身不再是皇袍綢緞,換上普通的白衫素服,倒像一個富貴人家的俊秀公子,風神俊朗。齊之侃一下看怔了,想起多年前被他撿回劍蘆的這個人來,心念一動,許多記憶爬上心頭,又是懷念又是悸動。剛到嘴邊的王上,生生換了詞。


「阿蹇……」


 


這一聲出口,兩人都愣了。當年齊之侃還不知蹇賓身分時,便一直是這麼喚蹇賓的。這聲阿蹇,帶著兩人間純粹的感情,還有最美的回憶。齊之侃習慣了稱蹇賓王上,這聲阿蹇,已經埋藏在他的心裡很久很久。再說出口,又是侷促又是不安,反倒蹇賓聽了,很是滿意。


 


「小齊總算聽話了。以後我就是阿蹇。小齊這麼喚我便是。」


 


齊之侃低頭道是,耳後有些紅了。可惜蹇賓正打量著這屋子和易兒,沒有注意到。


 他們所在的這屋子,環境不錯,該是地處城中,他覺得小齊並沒有帶他走遠。而看見那個孩子,蹇賓又擔心起小齊突然會冒出個愛人。他四下環顧,除了他們三人以外,這裡再無他人了。


「……」


蹇賓的氣質出眾,精神起來便極有氣勢。昨日易兒還敢捉弄捉弄他。可人現在站這兒,易兒卻突然止了笑聲,成了個悶葫蘆,一下子躲到齊之侃身後去。


 


齊之侃摸摸易兒烏黑的頭髮,知道孩子怕生,無可奈何。而另一邊的蹇賓,對這易兒也是看不順眼。那一雙清澈眼眸,仔細一看就可看出和小齊眉眼如出一轍!他和小齊關係正如小齊所說,一點不假!三年有餘過去,任何人都有可能走進小齊心裡,與之……肌膚相親。只要往細裡想,蹇賓就覺得一把火在胸口熊熊燃燒,又恨又苦。




見蹇賓臉色不好,齊之侃擔心起蹇賓的傷,忙讓蹇賓回屋休息。這次蹇賓順著他意,讓小齊扶著自己回屋,留下易兒獨自在院中玩著。小齊沒有發現,蹇賓自始自終,都一直看著他,希望從他的神情中找出些蛛絲馬跡,證明他對自己的情思如舊。


 


讓蹇賓坐下歇息,齊之侃忙進忙出。再回來時手裡捧了個油紙包。他從裡面掏出一塊,熱呼呼得送到蹇賓嘴邊,竟是一個香噴噴的煎餅。


 


咕嚕……餓了一日,蹇賓這才覺出飢餓來。


他摸著肚子接了,用鼻子聞聞。


自小貴為王侯,後登大寶,蹇賓沒吃過這樣的百姓小食。他看著小齊對自己笑,便用指尖去撥了一小塊,放進嘴裡。


入口絲滑,細嚼了帶著嚼勁,有些油膩卻令兩頰生香。


 


「如何?」齊之侃不知何時,已經坐到一旁,用期待的眼神望著他。


「咳咳!」說不上多麼美味,卻因為是小齊拿來的,蹇賓吃著香,便道。「不錯。」


 


齊之侃聽了鬆了口氣,蹇賓的食性他清楚。如今四海漂泊,再沒有美酒佳餚,他有些擔心蹇賓不能習慣。他卻不知道,這幾年的囚禁日子,冷飯素菜蹇賓也是吃過的,又怎會在意這個。


 


見到小齊對自己上心,蹇賓心中一暖。臉色也緩和了些。


「小齊……你可有話要對我說?」


 


齊之侃聽了,正色道。


「今早我到城裡去。看見市口已經貼上了你的畫像,各城門都派了官兵查崗。眼下我們要出城太過困難了,何況街上還出動了巡防,都在搜捕我們……,看來我們得在這裡藏身一陣。等風聲過去,再想辦法出城了。」


他看了看這處屋子,又道。「正所謂大隱隱於市,這裡離皇宮不遠,卻是一個許多窮人聚居之處。那些官兵對此地不上心,倒是安全。這段日子我便是在這兒落腳,附近的人家只當我帶與易兒是對進城討生活的父子,不會懷疑我們,王……阿蹇……你可以放心待在這兒,就是要委屈你,暫時先不要出去了。」


 


蹇賓不是要問這個,而這卻也是兩人面臨的問題。


「不委屈,都等了這麼幾年,還在乎這一時半會嗎?」


他想起剛剛在外面看到的生禽。「那些雞……」


齊之侃點頭。「既然要待一陣,便得過得像模像樣,不引人懷疑。」言下,就是要像個普通老百姓一樣討生活。蹇賓不怕吃苦,可自己不能出門,想來得還讓小齊一個擔下許多活。這麼一想,便有些過意不去。


 


不覺蹇賓心中所想,齊之侃又想起一事。


「對了!那個雲峰……」


 


雲峰性子靈脫,在宮中如魚得水。當夜的逃出計畫讓他斜插一腳,就是因為蹇賓擔保他的能力,齊之侃才與之配合。他們與雲峰約定,待兩人安全逃出,雲峰便自己趁亂逃跑,到城裡最大的酒樓留下消息,後與他們會合。


 


受到少年恩惠,又不知人現下如何,齊之侃有些擔心。總歸是一條性命,如果拿他換自己與蹇賓,他是絕不願意的。


 


蹇賓見他樣子,便道。「你還記不記得,當年截水城一役,曾有個孩子跟過你?他叫小風,應該非常瘦小。」


「小風?」模糊的影子在腦海中出現。


「截水城的小風!」他記起了。當年煙硝遍野,五穀稀缺。多少人流離失所,沒牽沒絆的人多數都是進了軍營,混口飯吃。小風這個孩子也是其中之一,可因為太過瘦弱,對於正逢大戰的軍隊毫無用處,他差點兒要被丟出軍營。還是齊之侃不忍心,把他安排在自己身邊處理雜務,這才保下了他。這孩子雖然身體弱,不是練武的材料,腦袋卻是聰明。那時齊之侃還曾丟過兵書給他看,讓他自己琢磨。有一次,齊之侃身上日日帶著的,蹇賓所給的玉珮,在混戰中丟失了,還是這小風幫他尋了回來。後來,這孩子便成了他的隨侍。而當他那日投降以性命抵換一城之人,自然就再不知這孩子去向了……


 


對於齊之侃,這樣的人他是極有印象的。只沒想到那小風如今身型抽高那麼多,一張堅毅的臉總是掛著笑臉,和以前那瘦弱愁苦的樣子截然不同。他全認不出來。


 


「那孩子……竟然是他……」


已經從雲峰口中聽說過許多小齊的事蹟。蹇賓知道小齊定還記得這孩子,只是一時想不起來。他擅拿捏人心,而宮中那段時光,他看出這孩子對小齊是真敬仰,真佩服。也因為這樣,他讓其留在自己身邊。還為他取了雲峰這個英氣些的名字。他與雲峰相處日久,對那孩子的手段極有信心。他便與小齊娓娓說出一些,費了一番口舌,才叫小齊安下心來,不再擔心。到時候到約定之地尋人便是。




大概是真餓了。手上的煎餅蹇賓很快便吃完了。齊之侃回過神看見,便拿了桌上的茶杯,倒了一杯熱茶塞進蹇賓手裡。


 蹇賓失笑。


「小齊啊小齊,我現在只是阿蹇,你不用這麼照顧我。」說完,還是一口喝了小齊遞給他的茶水。


 


事實上,照顧蹇賓已經成為了齊之侃深入骨髓的反射動作,在他反應過來前,他就已經做了。齊之侃聽蹇賓這麼說,摸摸脖子有些不好意思。對於蹇賓,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出自內心,何曾思量過應該不應該?他卻不知,這一連串的習慣動作,看在蹇賓眼裡,居然催生出一絲不安來。




到底是君君臣臣刻入血骨,縱有真情,也被忠義給覆蓋了去。蹇賓眼眸晦暗,悄悄隱沒在杯後。他的小齊,當是全心愛他的小齊。可若小齊另有所愛,那麼自己已不是他的君,也不是他的愛。拉著他鋌而走險,東躲西藏,又算什麼呢?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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